“陛下，你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她吓到了，因为秦牧居然……
子时已过，深夜死寂，月明星稀。
阴太妃已经沉沉睡去，长发如瀑布般披下，疲倦的她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秦牧再次离开，迈着轻微的步伐来到了上官婉的楼阁，喜顺等人挑着灯笼远远的跟着。
咯吱……
随着门户轻轻被推开，月光打入了小楼，这里纤尘不染，陈设书香雅致，还弥漫着一股女人淡淡的清香味。
秦牧太熟悉了，这就是上官婉的体香。
他轻车熟路掀起帘子，来到上官婉的闺房，只见床上她长发披散，早已进入梦乡。
秦牧人不由咧嘴一笑，这女人连睡觉都这么仙气飘飘，姿容端庄。
他缓缓摸黑坐下，借着窗台零星的月光细细欣赏着上官婉的五官，肌肤晶莹剔透，如玉一般，琼鼻的弧线恰到好处，丰盈的丹唇让人忍不住欲亲芳泽。
秦牧忍不住伸手，想要摸一摸她书卷气的眉眼，但刚一伸手，睡梦中的上官婉仿佛是有所觉察一般，长长眼睫毛竟是颤动了一下，一双美眸缓缓睁开了一条缝。
秦牧一惊，这要是被发现了，还不好解释了。
他不敢动弹，但奇怪的是上官婉仿佛是梦呓一般，略微睁开眼看了一眼，毫无反应，又沉沉睡了过去。
“呼！”秦牧吐出一口浊气，暗擦一把冷汗，还好！
紧接着，他壮着胆子握住了上官婉的纤手，其手掌丝滑，骨节精致，五指修长，仿佛是一件艺术品一般。
他忍不住揉了揉，而后低声温柔道：“抱歉，没有提前告诉你。”
“老实说，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。”
“朕不想你担心，也不想你跟着朕以身犯险，若朕赢了，一定回来娶你为妻。”
“虽然你平日里躲着朕，没有正面回答过，但朕知道你的心早就不会属于第二个人。”
”不过，如果朕输了。”
他露出一抹苦笑：“那盗跋他们会带你们离开，你们就忘了朕，躲起来，好好度过余生。”
呢喃的细语，没有任何回应，上官婉听不到。
这就好像是一场以防万一的告别一样，最后，他用一个吻印在了上官婉的朱唇上，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。
走出楼阁，已经不知道是几点，但天色已经渐渐的要开始亮了。
“陛下。”喜顺迎了上来，有些担心秦牧这样吃不消。
“什么时辰了？”
“回陛下，还有一个多小时，天就要亮了。”
“郑将军那边的人马已经备齐，半小时前唐大人也安排好了其他事宜，他还将家中所有男丁召集了起来，作为车队的一份子。”
“文武百官也陆陆续续到宣德门集合了。”喜顺禀报道。
秦牧忍不住苦笑，自己真的输不起啊，一旦输了，别说裴知南她们的下半生，就是唐敬这些忠臣的九族估计都要跟着被灭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，眼神重新焕发出了锋利的锐芒，他相信自己不会输！
“李密呢？”
“回陛下，李密也到宣德门了，他一个人都没带。”喜顺为此感到诧异。
秦牧闻言冷笑，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，这李密就是典型。
“派人看住他。”
“还有杨焘，今天这两个老家伙一个都不能跑！”他握拳，指关节砰砰作响，杀意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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