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氏闻言,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,笑着回应道:“弟妹可别拿我打趣啦,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。”蔡瑛儿微微含笑,温和地说道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美,各有千秋,难分伯仲呀。只是宛红这段时间在这陪着我,反倒让你们夫妻二人分开居住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顾宛红满不在乎地摆摆手,说道:“国夫人您这说的哪里话,我在这正好躲躲清闲呢。您不知道,他们几个在城东十里柳树村盘下了一家酒馆,平日里生意繁忙,再加上还要照顾周通,忙得不可开交,我在这倒落得个自在。”蔡瑛儿轻轻点头,微微笑道:“你呀,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,可心里头明白着呢,通透得很。”
三人正聊得欢快之时,孙立回到了府中。快步走进大厅,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蔡瑛儿,赶忙上前,恭敬地拜过,说道:“见过师娘。”蔡瑛儿微笑着说道:“回来了呀,你们夫妻二人也忙了一天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说起来,差点因为你师父的事情,把你们的婚事给搅和了。”
孙立赶忙说道:“师父至今下落不明,我这心里实在难以安心举办婚礼。本想着将婚礼延后举行,若不是师娘您一再坚持不肯,我们也不会就推迟一段日子,等师父回来再结婚。”
蔡瑛儿神色认真地说道:“我们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,生死之事早已司空见惯。日子总归是要继续过下去的,不能因为一时的变故就停滞不前。何况你师父吉人自有天相,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呀。”
孙立微微颔首,稍作停顿后,面露难色地说道:“师娘,如今圣火教愈发嚣张跋扈,行事肆无忌惮。可我们登州目前能够动用的兵力,仅仅只有登州的这二千多人马。至于绿营兵,按照规定,只有京东东路安抚使才有权调动。然而,原来的京东东路安抚使在去年就病故在任上,自那之后,这个职位便一直空缺着。童贯童大人说他手中持有一道密旨,只是不能调动军队。所以童大人说……他说……”
孙立说着,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蔡瑛儿。蔡瑛儿何等聪慧之人,一听童贯手中有密旨,再看孙立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,心中顿时便明白了七八分。
蔡瑛儿微微皱眉,说道:“我们手中怎么可能会有密旨呢?你师父从大理寺出来之后,根本就没有见到过陛下。哎,当时也就是去看望了舅舅护国公,舅舅他呀……”
蔡瑛儿说到此处,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连忙接着说道:“你们等我一下,我去取个锦囊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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