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男子凌空而立,一手抓住苏酥的肩头,一头掐住那团黑影的脖子,后者是第一次现世,是位重不过六十斤的侏儒老人。
薛宋官再不敢断弦,断弦之时,就是苏酥和那名蛮溪老前辈的丧命之时。
下一刻,男子返回美人靠廊中,将苏酥和老者都轻轻放下,似乎不像是要痛下杀手。薛宋官一脸疑惑,身形跃起,捧琴踩着一栋栋竹楼的屋顶飘去,她站在围栏这一头,跟那男子对峙而站。但薛宋官再清楚不过,这只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徒劳之举,三个她也不是此人的对手,哪怕那位曾经给西蜀剑皇捧剑铸剑的打铁匠在此,联手那位正在装死的“三十六蛮溪共主”之称的侏儒前辈,也一样没有意义。气态雄奇的男子瞥了眼龟缩一团躺在地上的老人,微笑道:“蒙蛊前辈,在我这么一个晚辈面前装孙子,是不是不像话了点?”
那侏儒老人闭着眼睛嘟囔一句:“谁武功厉害谁就是爷爷,就当我这个孙子已经死了,你们别管我!”
被目盲琴师气恼七窍生烟的呼延猱猱踩着屋脊一路冲来,高高跃起,正要出刀,男子平静道:“食虎儿,住手。”
呼延猱猱伸出抓住屋檐,吊在半空中,一身浓重的血腥和戾气,可在男子出声后,仍是老老实实收回了刀势,轻轻落在美人靠上,蹲坐着生闷气。
男子看了眼女琴师,摊手示意道:“喊醒他,我有话要说。”
薛宋官犹豫了一下,走上前,轻柔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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