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奋一脸严肃地看着徐敬业,缓声道:“本官有令,你需带领所有狱卒,严密看守犯人,绝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劫囚。此外,还要特别留意那些心怀不轨的犯人,防止他们趁机捣乱。从现在起,你就别再坐在那里了,赶紧去通知狱卒们,让他们将刀拔出鞘来,随时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。若是有人胆敢前来劫囚,不必经过审判,直接当场处决!你立刻前往那边的台子,务必严防死守,提高警觉。本官可不想还没开始审问,犯人就不见了踪影,那可真是太尴尬了。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情,本官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,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。希望你牢牢记住本官说的话,切莫做出让本官难堪的事情来。今日天气晴朗,本官也希望你能有所作为。本官定会给所有犯人一个公正的交代。”
牢头徐敬业连连点头,应道:“下官遵命,这就前去照办。”一定保护好犯人。请大人放心。随后起身走了过去,
典史梁贺远一脸茫然地看着职博文,不解地问道:“职大人,您说我们县令大人这到底是啥意思啊?您看看他这随便的两个安排,可真是大手笔啊!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乱了我们的苦心经营。他的手段和智谋,我真是望尘莫及啊!”
梁贺远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:“我可是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一场好戏啊!本想着能让那些乱民们闹个天翻地覆,好让我们有机可乘。结果呢?他就简简单单地安排了几个粥棚,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!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摇头叹息,满脸的无奈和挫败感。“接下来我可真是没啥招儿了。本来我还特意安排了几个老百姓,都是我家族里的兄弟,让他们带着那些乱民去劫囚,好引发一场混乱,让老百姓们去冲击法场。可现在倒好,我安排的这些家族里的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。他们可没那个胆子。而且李大人已经说了好几个杀无赦了。别说那些人了我都不敢。这些计划都泡汤了!”就连曾大人。老曾头。那些难民居然听他的话。还有那些流民。居然都跟着他走了。我看这断断续续已经有三千人离开了。这真是奇了怪了。就是布置这些事情我也花了三四天时间。人家李大人随便两个安排。就让我回天无力了。
梁贺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喃喃自语道:“这可怎么办呢?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。现在只能祈祷奇迹发生了……”
县丞职博文感叹道:“是啊,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他看似随意地做出了那两个安排,却轻而易举地将现场掌控住了。就连我特意安排的那些人,此刻也都不敢轻易妄动了。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苍山县人,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。我原本还对自己放的那几颗‘钉子’寄予厚望,可现在看来,它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。”
他稍稍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不过,这案子不是还没开始审吗?而且知府大人也还没到呢。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,其实仔细想想,这一切还真是挺滑稽可笑的。我之前还盘算着,等时候到了,县衙里的衙役和捕快都得听我指挥,所有的人手都被我掌控,到时候李奋肯定调动不了任何人,自然也没人会听他的话。可谁能想到,人家压根儿就没打算用咱们的人,一个都没用!你看看徐敬业手底下的那些狱卒,全都是些陌生的面孔,我之前根本就没见过。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?光是想一想,我就觉得毛骨悚然啊!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,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,无论我们使出多少招数,都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,完全不起作用。”。碰到这样的高手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看来他之前一直在装傻充愣。这还怎么玩儿?一不小心就把咱们玩死了。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呀。你没发现我们身后。身后的那几个陌生的脸孔,他们好像都不一般。虽然穿着老百姓的衣服。但是我觉得他们在盯着他们。你千万别回头。现在什么事都别做。也别出李奋的眉头。千万不要让他找我们的事。你也别给自己找不痛快。这个人太可怕了。真没有想到呀。
李奋看着梁贺远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梁大人,你身为典史,对朝廷律法自然是了如指掌。咱们办案,必须得依法依规,绝不能有丝毫马虎。你看,是不是该准备一下,开始审案了?早点审结此案,大家都能轻松些。而且,我还有结婚的大事要筹备呢。这可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,可不能耽搁。所以,咱们还是赶紧把这案子处理了吧,时间可不等人啊。”
典史梁贺远连忙应道:“是,李大人。一切都听您的吩咐。您是科举出身,对朝廷律法肯定是滚瓜烂熟,我就从旁协助,听从您的指示即可,绝不敢有丝毫异议。只是,大人您的师爷好像还没到,这审案总得有人记录啊,这样才能形成卷宗,上报给知府大人。要不,咱们稍等片刻,等师爷来了再开始审案?”
李奋听了,眉头一皱,有些不悦地说:“梁大人所言极是。我这个师爷,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!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,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呢?一年几百两银子的工钱,难道都白花了不成?真是让人恼火!来人啊,快去把师爷给我请来!”。搞什么了吗?这不是让人笑话了吗。去问一问能干了干不能干了让他回去。哪来这么大的气性?都在这个时候了。本官都来了他还在浑水摸鱼。真是疯了。架子比我都大。
公孙无由一路狂奔,累得气喘吁吁,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。他好不容易跑到了台子中间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县令大人,您千万别生气啊!小的来迟了,刚刚才到。一到这儿,就听到您在责备小的,我这不是赶紧上来了嘛!”公孙无由满脸惶恐地解释道,“您看,我连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,绝对不会耽误大人审案的,请您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啊!”
李奋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公孙无由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,但还是没好气地说道:“行了行了,你先去坐着吧!这次就算了,下不为例啊!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审案了,你赶紧把记录工作做好。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,越来越难伺候了,整天比我还忙!你这样让梁大人看了笑话,,结果你却迟迟不到,你说这像话吗?”我这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轿子?
公孙无由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,一个劲儿地认错:“大人,我错了,都是小的不好,您责罚我吧!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,万万不敢让大人给我准备轿子啊!我这就去那边坐着,马上就好,您别再责备我了,真是太抱歉了,请大人多多包涵!”。
典史梁贺远赶忙劝慰道:“李大人,您就别生气啦!我想公孙师爷肯定也是有要事缠身,所以才会迟到的嘛。这一点,您肯定也能理解的啦。我相信公孙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。毕竟,整理卷宗、记录审案过程这些事情,可都是关系到朝廷的大事,更关乎着老百姓的生死存亡呢,绝对是半点都不能马虎的啊!对于这些朝廷一直很重视。所以呢,公孙师爷还是需要多上点心才好。毕竟您也知道,他还没啥经验呢。”
接着,梁贺远又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李大人,那您打算怎么审这个案子呢?先从哪些人开始审起呢?”不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。毕竟有一个先来后到。或者规定出一个时间顺序来。那样也比较好。主要是这里的人太多了。围观的人也多。嫌犯也多。所以就乱七八糟的。
李奋稍稍思索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这样吧,先把那个商人,就是叫陈半限的,把他府上的下人、小厮、家丁什么的,全部都给我叫过来。就先从这些人开始审起吧,一步一步来,急也没用。我估计这些人加起来,少说也得有五百多人了吧。”就这五百人。要是认真起来。搞不好就需要半天时间了。怎么能抓这么多人?看来本官还是太冲动了。以后做事不能凭自己的喜好了。没有想到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。太过于尴尬了。本官本来就脸皮薄。这以后可咋整?
公孙无由闻言,连忙站起身来,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坐下,然后迅速地铺开纸张,准备开始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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